佟幼薇最近很有些烦恼,虽然每日吃饱睡足,还有人抱着出去遛弯,但她还是有些烦躁,忍不住又将手指塞进嘴里,拿嫩嫩的牙床把手指头啜的发白。
好歹芯子是个大人,被牙床的痒痒惹得难以自控,是佟幼薇心里不能言说的悲愤。当然,比起大小便不能自理来说,这仿佛又不算什么了。
南方冬日的阳光暖融融的,晒的人发困,佟幼薇含着手指头,不知不觉眯起眼睛一副瞌睡的模样。
邻家郝大娘笑道:“小娘子打小就安安静静的,往后定是个可人疼的,将来门槛都要叫媒人踏平咯。”
“嫂子别夸她了,她呀,看着乖巧,内里也是个犟牛,刚开始还不晓得,白日在庭院里头晒太阳,尿戒子湿了,想说这外头暖烘烘的不正好给她换了就是,她偏不,一碰就哭,直到说要抱她去屋里看看是不是哪里被虫子咬了,才停下来。若是一次二次也当做是巧合了,偏日日都是这样,你看是不是挺讲究,执拗的很了。”
郝大娘摸了摸佟幼薇的额头,她已经睡深了,这时候怎么抱都成。郝大娘把她接过来,抱在怀里掂了掂,“重了,好养活。你别看她小,毕竟是个姑娘家,光天化日的给人换,她肯定不乐意。”
林大娘大笑:“那倒不至于,虽然不明白为什么,但这样小的孩子,哪有那心思,还是真的什么都不懂的年纪呢。我们家小郎,这不天一冷,就跟着他小姑姑一块儿用尿戒子了,要不然哪有那许多衣服给他换洗。”
二人闲聊半日,鞋底纳了一双,看看日头差不多该回去准备幕食了,姐妹二人便分开各自回家。
没到家,就听见家里有有人说话,一年轻郎君站在庭院里,与佟大强道:“阿叔,您带回这个孩子也有两个月了,还未曾抱去与阿婆看看,今日阿婆问起,阿耶叫我来请阿叔过去一趟。”
佟大强原在编竹匾,南方人爱用圆的匾,底下用不足半厘米宽的篾子编织紧密,最后一圈都收拢进二条半指宽的竹条中间,压实固定,便是一个圆形的匾,晾晒东西特别好使,透气通风又不怕风大。
闻言,他放下手里的篾子道:“是该去拜见一下她阿婆和伯父伯母。”
他起身先去厨房前水缸里舀了一勺水洗了洗手,擦干以后,才准备出去接孩子一块儿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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