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嘉文吃完炸鲜奶,在许念的催促下,恋恋不舍地回去了。他一步三回头,看得许念也心生不忍,却只能硬起心肠催他离开。小小的人儿在烛火上,脸颊挂着两行晶莹的泪,又不敢真的哭成声,怕招人过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饶是再冷硬的心肠,面对这番情景,也硬不起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许念便是如此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安抚许嘉兴,令他好好在床上睡觉,不许跟着他们一起过来。一是,他大病未愈;二是,有个人在,也便于应付突发情况。

        许嘉兴虽不情愿,也是规规矩矩地把自己塞进被窝。而许念则和许嘉文一起出门,小心护着他行至那处狗洞。

        许念见着掩映在杂草中不甚起眼的狗洞,心底生出一抹心疼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便是钻这个进来的?”

        她不由出声发问。

        月色皎皎如练,照在她的脸上,清晰地映出她的神色——向来弯起的眉眼绷得笔直,嘴唇亦抿成一条直线,眼角微微泛红。

        许嘉文觑着她的脸色,小心小翼地扯了下她的袖角,低声说:“念念姐姐,你不要生气好不好?我以后……再也不钻狗洞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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