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进门,就看见坐诊郎中正在唉声叹气。

        看面相,徐广知年纪四十有余,五十不到,一张方脸红中透棕,色号较深。

        但郎中的眼神里有一种神秘感,无意中会流露出悲秋伤春的动情,仿佛是个虽然没酒、但有故事的不俗人物。

        只见他微微皱眉,正在宣纸上书写药方,一尘不染的茶褐色直裰微微泛白,头戴宛若道冠的帽子,伴着满屋药草香气,好像坐在那里,就是一部行走的史诗巨著。

        陈至对知识渊博的徐广知颇为尊敬,虽然二人亦师亦友,但还是规规矩矩的打了个招呼,口称老师,这才迈步上前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来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徐广知抬头瞥了一眼,拍拍手边的梨花木桌子,吩咐道:“老规矩,按照制作方式,分门别类摆出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陈至点点头,不一会便按照要求把药材码放完毕。

        徐广知眼皮都没抬,只嘘了嘘鼻子,就露出满意的笑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梦枫草摘早了,药效不足。野山菊摘晚了,非但达不到解火去暑的功效,反而对身体有害。这两味无用,其他留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另外,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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