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夫人急忙阻拦道:“这都是小事一桩,也不必挂到嘴上,你就不要再重提啦。”若要说夫人此刻的心情,她可是特别高兴!就相娶儿媳妇一样地喜欢。就见她目不转睛地,对着姑娘这瞧瞧、那看看,反复地打量了又打量,生怕是看走了眼或遗漏了什么地方,把个薛文娟看得害羞不好意思了。一时间,薛姑娘心里只发毛,便低头不语,而后夫人又接着问:“姑娘家住哪里?你是何方人氏?姓啥名谁,又为什么在此落难?”
她不问还好,这一问则又触及了,姑娘的灵魂与悲伤!姑娘薛文娟闻听,不由燃起了心中的烈火与仇恨!而一幕幕、一件件的往事又浮现在脑海里。但见她止不住的眼泪,好像是珍珠断线和雨打莲叶一般,噗噜噜!地往下乱掉!于是,就把和母亲、弟弟一家三口,从苏州家乡要去涡口镇舅父家投亲的事,如此这般地,从头至尾细说了一遍。
当黄夫人一听说她们也是官宦人家,并且父亲还做过县令及知府,姑娘本是位千金小姐,大家的闺秀,就更加对她另眼看待了。同时,也为她们一家人的不幸遭遇,而感到怜悯惋惜,也不知为什么,此刻,她也陪着姑娘一道心酸流起泪来!有诗为证:
世上同情是弱者,个个都有怜悯心。
天上风云多变换,都有旦夕祸福时。
人的一生如春梦,谁也不知啥时运。
要说黄夫人还真从心眼里喜欢上了薛小姐,原来她是在想,这姑娘若能是我的儿媳妇该有多好呀!也算老身这辈子在佛爷面前烧了高香。其实,这就叫昨日想好事,夜里做美梦,天明有喜讯,所以,遂转念又一想心说恐怕不行!因为她刚死了母亲还没有过七,弟弟又病重,我这样做不正是乘人之危,强人所难,看来这事情需要缓缓再说。不如我先把她认作义女,让她先当老身的干闺女,以后再看准机会慢慢来,就是这般主意!随后便说道:“薛小姐!你看老身我有两句贱言,总在舌尖以下翻来滚去的光想说出来,但不知当讲不当讲?还怕说出来以后,会引起薛小姐的烦恼与笑话。”
姑娘薛文娟说:“老夫人有啥言语请您讲说当面,小奴家情愿洗耳恭听,更不相您老人家说的,俺有什么笑话和烦恼。”
“哎!哟!哟!我的小乖乖,你这下可说到我的心坎里去了!如果老身我讲出来,你可不要介意呀!”
“老夫人请讲,奴家俺不介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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