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英雄袁尚武和方书平二人,坐着小舢舨远眺湖上,但见远处天水相接,与其说是湖水犹如一面镜子,到不如讲湖面则是蔚蓝色的一片,只见碧波荡漾,稍经微风一吹,则就闪耀着片片鳞光。却说他们乘坐的小船,在湖上还未走出多远,就见前边水面上出现了,一只只的零星小船正在捕鱼撒网。岂不知他们多数都是,匪徒们往湖面上派出的侦探,以及撒下的眼线,那些人一边捕鱼,一边又充当了岛上的保护神。
几人乘坐的小舢舨,就如同离弦的箭乘风破浪,还像是飞驰前进的快马!只见船前偶尔还有几只,湖鸟和水鸥在比翼飞翔!则又可透射出安定祥和的气氛。看远山,风景如画,其太湖之美,是用笔墨难易形容的,然而也只有身临其境,才能体会到这太湖的美景!现在,方袁二人虽然觉得,湖上的空气比较新鲜,且又能感受出来这里的美好意境,但是他们的心中却是思绪万千。因为他们不知道以后,要发生的事情究竟什么?而自己要到了匪窝里,也必定是身处险境,又应该如何来应变呢?这一切地一切也都是未知数。然而几十里的水路,大约不到两个时辰就快到了,就在离岛还有一段距离时,就看到前方有座山,原来,那里正是西洞庭岛。
但见,就在它的周围沿岸停泊着很多船只,不光有渔船小筏子,又有带桅杆的大帆船,并且还有专人看管,倘若是有了情况,随时都可以出动。再看那岛的四周,其山势也极为陡峭,不但不好上去也不容易攀爬,因为离岸边两三丈远的地方,一圈水中都揳有木桩和拦住锁网、滚勾,实际上也是为了防范,敌人攻山暗中偷袭而设立的。再看那岸上不远处,又沟筑了工事,并设立有哨所岗楼,不但有固定岗哨,还有流动人员检查,好像白天黑夜都有人巡逻,可以说防守得十分严密。不光是人不好偷袭上岛,恐怕就连苍蝇蚊子都不容易飞过去!如果有人想上岛,要不经过埠头口岸则是万万不能的。再说,那口岸处对于一切进出的行人,也盘查得十分严格,哪怕就是自己人也得有,内部通行证及相关手续才行,否则的话,也不管你是谁,都别想投机取巧和蒙混过关,因为,这些都是山寨里的规定。
待咸家弟兄和方、袁二人他们乘坐的小船,离岸边越来越近时就看得更清楚了,只见那岸边的大小船只摆放得井然有序,并有人专门管理。就看那整个岛上都是青松苍翠,具有很多树木花草及榛莾丛生,周围既有悬崖,又有峭壁,再不然就是陡坡。渡口的位置就在岛的东面,从那里上山坡度也较为平缓些。只见岛上的人也全都是湖匪喽兵,看样子似乎也没有进行过什么训练,也都是很自由散漫的!他们有玩的、有逛的,尽都是说说笑笑,热热闹闹!如闲庭信步。另外,还有人在开荒种地,每个人都好像是和无事一样,在他们身上也确实看不出,有什么战争的阴影存在。小英雄袁尚武和方书平二人正然观看,也不知不觉小船就靠了岸,二人还在发愣走神,咸家兄弟就先上了岸了。
码头上有十几个喽罗守卫着,咸家兄弟也和他们熟悉,就向那负责的小头头一说,他们也没怎样盘查细问,就让几人先在原地等着,他便即刻派人上山报告去了。时间过不多久,就见山上有面小绿旗在晃动!可能意思是让几人上去,而且还由一名喽罗领路,看来虽然不多复杂,但是也够落索了。若要不是有咸家弟兄引见,他们的人缘很熟,恐怕就是天王老子也休想随便上山。或许这些规矩,可能山寨里对谁都是一样,既让你摸不透,也不准任何人破坏,然而,说到底还是为了岛上的安全,他们一行人,就在一名小喽罗的引领下,也是抄近路,就沿着一条羊肠小道上了山。一路上,方、袁二人也在留意观察,但见弯弯曲曲的道路,两旁有些山石突兀,又有怪石林立,同时,还有不少明堡暗哨,乃是一夫当关,万夫莫开!有诗为证:
太湖西山防备严,千军万马难攻占;
铜墙铁壁如金汤,想要进去难上难。
就在西洞庭山的山顶上修筑了一座城堡,四周都是用石头垒砌的城墙,此石城也易守难攻!无比坚固,真可谓是森严壁垒,固若金汤。而山寨的大门口,又另外用木料搭建了一座门楼,上边挂有四盞纱灯,两边竖有木牌,则用红颜色写了一幅对联,字写得虽然歪歪扭扭,可也与其它地方占山为王的盗贼雷同。上联是:“上山为匪皆为生存;”下联写:“打家劫舍一生快活;”横批为:“我行我素。”
进了大寨便是操练场,也是平时匪徒们训练和演武的地方,四周都是兵器架,上边摆着枪、刀、剑、戟等,各种各样的兵器。在操场地中心立有一根杉木旗杆,足有四五丈高,上面挂住一面蝎子旗,周围绣着狗牙花边,上面写着“替天行道”四个大字。离旗杆不远处便是聚义大厅,其面积能有五六间房子大,都为茅草屋棚,也是匪徒们分赃,与聚集开会研究事情的地方。再往后边便有几排房舍草屋,也全都是住人的集体宿舍,平时,他们又都为一个锅里耍勺子,是同打虎共吃肉,有福同享祸事同当!一起进退。
据说,在整个岛上共有六七百人,除了大头领和二头领有妻室外,也叫压寨夫人,其他人都无家眷,尽是光棍一条单身汉。因为他们是土匪,干的这种营生,平常都是在枪尖、刀刃上过日子,就如在悬崖边上打滚翻跟头,别说他们取不上老婆,就是让取或能取上,恐怕也无法养活和没有人愿意跟。所以,甭说是良家妇女了,恐怕就连一些,下流女子和讨荒要饭的人,都不想与他们结为夫妻,可能有人还非要问为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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