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如松沮丧地坐了下来,长长地叹了一口气。他知道这本书的价值:书名是医书,可里面却是朱雀门派的镇门之宝《健脉功》。他想通过掌门人欧阳梓的妹妹欧阳桑拿到这本书,然后抄一遍再归还给她,可没想到被人顺手牵羊地偷走了。
看到薛如松的表情,欧阳桑彻底失望了。她猛地站起来,说道:“我真傻,又一次相信了你!你只关心那本书。薛如松,我以后再也不会见你!”薛如松冷冷地说:“你,不要你女儿呢?”欧阳桑走了几步,停了一下,可什么也没说,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。凤儿抓起包袱,跟了出去。薛如松脸色铁青,在心中想着到底是谁偷走了书,他们怎么知道欧阳桑身上有书,又怎么知道她到乌龙山来,难道这一切只是巧合,还是早有预谋?
估计师父走远了,若虚、凌霄这才上岸,赶紧买好东西,沿着白练溪往回走,凌霄本还想给若虚买肉吃,可是看到师父在镇子上,哪敢再停留?
若虚说道:“师姐,那个女的该是师娘吧!”凌霄说道:“那女的对师父很不满意,不可能成为我们师娘的!”若虚又说道:“他们还有孩子呢!”凌霄盯着若虚:“若虚,这事千万不能乱说。师父不高兴我们知道他的私事,再说我们还是偷听的。”若虚点点头说道:“这我知道,我们做弟子的,不应该说师父的坏话。”
凌霄大眼睛一闪一闪的,说道:“那女的好像挺可怜的!”若虚摇摇头说道:“他们大人的事,我们也说不清楚。”凌霄点点头,说道:“是的,大人们考虑的问题太多了。”她看了一下山上,“那本医书算个什么,还是人好。”若虚赞同道:“师姐说得对!”
凌霄又回头望着镇子,说道:“若虚,你说师父现在在哪儿?我看他去了镇子东边。”若虚应道:“师父住在山上的日子不多,他会不会住在镇子里?”凌霄摇摇头。
在乌龙镇东边,有一大户人家,主人是薛如松的哥哥,名叫薛如柏。他与薛如松有五分相像,只是个头稍矮。薛如柏本来是开镖局的,后来在薛如松的资助下,才在这偏僻之所住了下来。而镖局仍然继续开,赚钱是次要的,主要是打探江湖消息。薛如松前些年杀了几个贪官污吏,得到大批钱财,悉数交给哥哥。他在山上住的时间不多,并不是嫌山上条件差,而是想造成居无定所的假象,借此躲避仇家。他有什么仇家?后文书自然有交代。
此时,兄弟两个正在薛如柏的书房商谈。薛如柏在室内走着,听了薛如松的叙说,皱眉说道:“这么说《衡山医录》丢了?”薛如松仍然神情沮丧,恨恨地说道:“不知哪个门派在暗中盯着咱们。”薛如柏一挥拳头,说道:“不行!这是咱的地盘,外人不能插足。”他即刻喊来管家,让他带人在镇子里暗查可疑之人,管家下去了。
薛如柏又说道:“二弟,你的弟子桓若虚还没有开口?”薛如松说道:“这孩子什么都没说,咱现在怀疑他是不是什么都不知道。咱一一作了排查,他要是不知道,就无人知晓了。”薛如柏显出满不在乎的样子,说道:“来点硬的!他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能坚持多久?”薛如松说道:“大哥,你是不知道这孩子有多倔,而且鬼点子还多,真正的人小鬼大!”略一停顿,他又接着说:“他还是桓天翔的儿子,咱以后还有可能用他的时候,不能硬来。”
薛如柏问道:“桓天翔?你好像说过,咱记不起来了。”薛如松说道:“当年,因为咱的事,他受到牵连被迫逃离白虎山。真没想到他隐居在湖南凤凰,更没想到他的儿子竟成了咱的弟子!”他自嘲地笑了,微微摇头。
薛如柏坐了下来,问道:“二弟,你打算怎么办?”薛如松说道:“嗯,慢慢来,只要他知道实情,咱就不信得不到那几本书!”薛如柏又问道:“既然桓天翔也是白虎派人,他没教自己儿子武艺?”薛如松站起来,在室内踱着步,说道:“桓天翔不希望儿子进入江湖,他真的什么也没教。他希望儿子参加科举考试。天下的父母都是这么想的,谁都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进入打打杀杀的江湖。人同此心,心同此理,是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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