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颖喆的双眼立刻发亮,貌似已经猜透了卷轴里的内容。
他忽而变得歇斯底里,极度癫狂……
他一把夺过卷轴,慌忙不迭地打开,一幅画作骤然展开。
画面上,一片荒凉、贫瘠的原野,一位窈窕婀娜的女子,貌似在孤独地行走着。身边是一颗枯萎了的菩提树,似有落叶随风纷纷下坠,脚下,是一大堆锋棱突兀的乱石,而女子赤脚行走其上,脚底隐隐有鲜血汩汩而出。
远处,是衰草零落的辽远旷野,尽头,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,山峰之上,隐隐可见雪花飞舞。最为奇怪的是,女子的双眼,似乎泪水连连,眼神中充满了哀怨、苦痛和无助。
赵颖喆睁大眼睛,那眼珠仿佛要从眼眶里挣脱一般,嘴里胡乱地狂喊:“是她?……是她,是她啊!”
他近乎癫狂气绝般地把卷轴紧紧地揉在怀里,撕心裂肺地呼喊着:“是她,就是她,她一直等着我去救她,就是她!”
忽然,他克制住自己,等着黑红色的烟雾朦胧的双眼,一步步逼近谷阳清,指着他的脑袋,跺着脚怒吼:“说,她在哪里……还不快说!”
谷阳清慌乱不堪地跪下,战战兢兢地说:“启禀殿下,老朽实在不知,这幅画,是有人让老朽带给殿下的。”
赵颖喆狠狠地抓住谷阳清的衣领,整张脸因为愤怒,已完全扭曲:“说,是谁?”
谷阳清被赵颖喆如此一抓,只吓得魂不附体:“是,是,是,谷阳,谷阳开合……”
这时,一阵黑雾忽然从窗外涌入,激荡在屋子里,浓重的黑雾里散发着一股腐烂的枯叶的味道,洋溢着浓烈的阴寒气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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