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岄的头发养护得很好,一下一下都能顺滑地从头到尾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家中原有个习俗,是说母亲要为出嫁的女儿篦头,还要唱些一梳到白头,二梳乐无忧这样的吉利话的。只可惜我与你一样,出嫁的时候都没有母亲在身侧为我们梳一梳头,我倒像是越俎代庖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白晚舟絮絮地同红岄说着这些,心底里,其实白晚舟还是很不愿意相信红岄会做出伤害白擎苍的事情,但如今铁证如山,她想相信红岄,却又没有底气。

        说这些话,白晚舟多少也存着私心,是想红岄听了会有所动容,好在事情还没有闹到一发不可收拾之前,红岄能悬崖勒马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并不是事事都能让白晚舟如愿的。

        红岄听过这些话之后,只是沉默了片刻,说起的无非仍旧是一些自命卑廉的话,其余的话只字未提。

        看来,红岄真的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乖顺柔弱的女子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既如此,白晚舟便也没再多说,只是放下篦子,将原本就是侍奉红岄挽发的嬷嬷叫进屋来,“你快替红岄夫人挽发添妆吧,我不懂这些,就不留下来添乱了,我去瞧一瞧待会来接亲时需要打点的东西都准备妥当了没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实在是麻烦王妃了。”红岄已被挽发的嬷嬷箍住头不好动,只能透过铜镜望见已经走至屋门处的白晚舟,“原就是我自己的亲宴,还要劳烦王妃左右看顾,多谢王妃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白晚舟摆了摆手,“不谢不谢,红岄,你对我似乎是愈发客气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或许是白晚舟最后一回的试探。

        只见红岄只是低低一笑,辩驳的话一句也不曾有,白晚舟对红岄仅剩的一丝希冀,也不复存在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