鸠摩旦只是微微躬身,带着一丝看得见的歉疚,等待着。
项楚也不敢贸然进言,鸠摩旦是他找带来的,暗示介非与谷阳文城之间恩怨的事情是他做出来的,放纵鸠摩旦与介非决斗的事情也是他默许的。但他就是没有想到,鸠摩旦成事不足败事有余,竟然绑架了道极学院的修行者,还沾沾自喜地带到军营里来了,这让他窝火,却不能当着谷阳文城的面发作。
之于颜开,他只是有件事来汇报,偏偏碰上了这么一件让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事情,他郁闷地站着,却不敢提出要离开,只好躬身肃立,静待事情的变化。
四个人各怀心事,营帐内竟让显得死寂。
不过,谷阳文城还是想到了另外一件事,那就是谁给了鸠摩旦这么大胆子,竟敢在军营里擅作主张?若是看不明白对方到底握着怎样的底牌,他的决策必将是错误的。
谷阳文城慢慢地转过头,看着鸠摩旦说:“先生难道还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?”
这句话第二次被谷阳文城问了出来,可以想见他的内心是怎样的不满。
鸠摩旦怎能听不出,他依旧和颜悦色地说:“大将军,这件事完全是小人自作主张。小人原本不认识介非,和他无冤无仇,何况他还是玄之的小徒弟,即便是给小人十个胆子,小人也万万不敢如此鲁莽。只是……小人是大将军请来的幕僚。如果大将军有了自己不便出手解决的事情,而我恰恰知道了这个,还要揣个明白装个糊涂,那是小人的失职。在我心里,大将军要见什么人,就必须见到什么人。所以……”
项楚算是听清楚了,鸠摩旦想自己把这件事担下来,心里还是挺高兴的,可他不能容忍他带回素有容和燕云荷这两个烫手的山芋。
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,项楚再这么不声不吭,于情于理都是不合适的。他轻轻地咳了一声,抬头看着鸠摩旦,说:“本将军是说过大将军很想会会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修行者,可没说让你用如此不堪的手段。大将军的意思是要知道,你既然把祸端引到了军营,你该如何处理这件事?”
鸠摩旦从楚项的话里已经听出,楚项是想和他撇开关系划清界限,这多少有些过河拆桥的意思吧。那你为什么要口口声声地和我谈论修行界的事情,这不就是你希望我去做的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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